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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天·冰峪·avicinar aka -5.2

  阴天·冰峪·avicinar aka -5.2今天是个大雾天,能见度相当的低,100米远处的东西,已经完全隐匿在那白色飘渺中了。走在路上,忽然发现这里长着不少的艾草,北方的植物长得果然比南方慢很多。看着这长在山涧泥地边的艾草,又不禁想起了南方,想起了家,想起了前几天老妈打电话来跟我说过的艾糍。我不晓得我为什么如此的眷念着南方,虽然已经习惯东北的衣食住行,甚至还有不咸不淡的几个东北词,人的联想还是不要太强的为好。看见艾草,我还是忍不住弯下身去,仔细的看这沾满露珠的艾草,摘上一片嫩叶,闭上眼睛,闻闻那种带有童年记忆和家乡味道的芬芳。中原人对艾草有很深的情缘,有清明吃艾糍,端午焚艾草的习惯。或许我的范围扩大了,这个或许是客家人的习俗。每到清明前后,家里都会买来嫩嫩的艾草,和在糯米粉里,揉成团,包上甜甜的花生馅,做成一个个糍粑。还记得我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念书,机关大院外是一大片的鱼塘和菜地,每到这个节令,家里总喜欢去菜地鱼塘边摘艾草。走过田基时,我总喜欢蹦蹦跳跳,而走过两鱼塘中间的小道时,我总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就成了鱼食。回家做艾糍,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外公外婆在摘艾,老妈洗艾,老爸煮水泡一泡艾草,烫个几分钟,拿出来剁,剁好后,由外公加粉,外婆加碱水,外婆揉面,老爸接着剥花生,用搅拌机打花生酱。经过一天的忙乎,晚上就能吃到那香喷喷的艾糍。现在看到艾草,竟然还能够想起分形。实话说,这是我最不愿意联想到的,一想到分形,就想到了混沌,想到了学校,想到了教研室,想到了项目还有那一大堆的破事。去冰峪原本的目的就是原理工作学习的压力,散散心,离开喧嚣的城市,进入山林,看涓涓流水,走座座群山,还有呼吸那最新鲜的空气。要说看山看水,冰峪都不是好的选择,因为家里本来就在山中,只是走进山中多多少少还能感受到一丝家的感觉。现如今,兜了一圈却又回到了原点,看来成为了思维定势后,到哪都无法摆脱自己心中的压力。心中不禁苦笑一声,这不就是无间道么!其实,世间的事,你越想逃,就越发现它无处不在,逃得越是机灵,仿佛跟得越紧,机关算尽却害了自己,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定数。佛曰:“受身无间永远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无间道(无间地狱)是《法华经》、《俱舍论》、《玄应音义》等佛经里“avicinar aka“的新译,旧译为“阿鼻地狱“,是佛经故事中八大地狱中最苦的一个,也是民间所谓十八层地狱中最抄底的那一层。凡被打入无间地狱(无间道)的,永无解脱希望,要经受五种无间。佛理,其实还是很有道理的。这话很苍白,也很无力,更是没有什么意思。但是这个是确实兜了一圈后的感悟。以前总是觉得那是天书的东西,是一些没有什么用处的经文,偶尔一两句话感觉有点道理,似乎不痛不痒,现在才发现,人的经历和阅历不同了,看同一样的东西是不同的。什么是觉悟,不在于不断的兜圈,在在于每一圈都有新的感悟。压力似乎不是来源于外界的,而是来自自己的内心,是自己应对外界的时候,自己给自己施加的。快乐是自己的,痛苦也是自己的。有一种人,时时刻刻充满压力,因为他追求完美,因此过得一直很痛苦。天地间本来就没有完美,天有崩地有裂之时,太极生两仪,也并没有黑白分明。这样的人就如同,夸父追逐烈日,很是努力,一会都不停歇,但是终于逃脱不了累死途中的的命运。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很明白夸父的命运,推着那西西弗斯的大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