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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很好却有刺--《红玫瑰和白玫瑰》

一直说要看张爱玲的作品,可都没看成,最近下了一份电子书,一个晚上就看完了。

书是看完了,心里的感觉确实怪怪的,或许有些事情,男人都是这么想,却不好这么说,而张爱玲却直白的掀开了男人的遮羞布。

玫瑰很好却有刺–《红玫瑰和白玫瑰》

“…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他说的一个是他的白玫瑰,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一个是圣洁的妻,一个是热烈的情妇──普通人向来是这样把节烈两个字分开来讲的。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这是开篇第一页的话,也是整个故事的基调。作为民国时代的四大才女之一(其三分别是林徽因,冰心,萧红),对于这份四大的名单是否作数,我不是研究文学史的,故不能给予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我很确定的是,张爱玲的地位无人可捍,尤其是对男女爱情之事,一针见血的道破,可见道行之深。

与当下,各种关于婚姻爱情保卫战的作品,层出不穷,大多过于写实,或者过于夸张,调动了观众的情绪,却没有让观众对自己的人性做一种深刻的反思,或许这就是才女和作家的区别了。

张爱玲出生名门,受到了极好的教育,特别是当代处于中西合并价值观的形成。然而因家庭离异,继母为北洋政府总理女儿,少年一直被继母虐待,而却得不到生父的关怀,或许这段经历也使得她情感格外脆弱。

白月光和朱砂痣,永远是男人摆脱不了的梦魇,这就是人性,或许这就是基因为人类定制的生存与繁衍算法,在人类种群不算太大的时候,的确很有用的。

吴军在《硅谷来信》中,把张爱玲的小说推荐给高中生们,希望他们在踏入大学之前,能对婚姻与爱情有一个更深的认识。

我对吴军的做法持保留意见,缺乏一定的人生阅历去阅读一些有深度的作品,对读者来说是不是真的好?然而像郝景芳、蒋方舟这样的高中生,我觉得是绝对没问题的,毕竟他们的思考的深度以及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远超过一般的中学生。不过,我觉得让当年高中的我读张爱玲的书以及那些文学名著,我觉得自己是难以读懂的其中深意的。

从生物演进的时间长河,来看人类这种动物,确实是微不足道,那些海枯石烂的誓言,大多这是一种美好的精神寄托,在时间的尺度下,几乎一文不值。正如卡尔·萨根给世人展示的那样,如果把宇宙的历史压缩成一年,宇宙大爆炸是元月的凌晨,9月25日左右地球产生第一个生命,12月31日的22时30分产生了第一批人类,23时59分20秒人类进入农业社会,39秒后就是第一次工业革命,最后1秒就是当下。

对我们而言,知道了白月光和朱砂痣是人的本性,我们能做的是什么呢?或许是不要挑战人性吧。

灵与肉

“男人憧憬着一个女人的身体的时候,就关心到她的灵魂,自己骗自己说是爱上了她的灵魂。唯有占领了她的身体之后,他才能够忘记她的灵魂。也许这是唯一的解脱的方法。”

从这个角度来看,吴军推荐给高中生们看,的确是很明智的,年轻的肉体与不谙世事的灵魂,总是会擦出很多火花,有的转瞬即逝,有的熊熊燃烧,没有干柴,火总有熄灭的一天。

仍记得,李安拍《色戒》(也是张爱玲小说《小团圆》的改编)中,在执行密令要枪杀女学生的情节前,导演安排了一场缠绵悱恻、难度极高的唯美性爱,现在想起来,这很符合张爱玲的风格,或许很符合人性。当年我们都是为了看这段情节,下载了高清的无删减版,而从未感悟出这是一种解脱。

爱是一瞬间的事,同理,不爱了也是。当你执着要为爱寻找一个理由的时候,其实是为了掩饰已经无爱了的事实,找寻一个借口。

结语

白玫瑰也好,红玫瑰也罢,芬芳与瑰美之外,别忘了,她们都有扎手的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