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花了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把北大社会学教授郑也夫学生冯军旗的博士论文《中县干部》看完。到了论文致谢那个章节,看到冯军旗说郑教授用了3天时间就把30万字的原文看完了,并提出了修改意见,大刀阔斧的将30万字砍成了20万字的博士论文。郑也夫的治学,确实是让人敬佩的!
郑也夫是一位看起来神秘兮兮的教授,因为在北京大学的教授简介的页面里,郑教授的描述只有寥寥几行字,不仅没有什么社会任职,也没有什么获奖经历,但凡看过郑教授的作品,就发现原来留白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用这个方式来体现自己的人格魅力的。
麻雀–《中县干部》
不得不说的是,这个2019年,我的白头发多了,去体检的时候发现有偏差的指标多了,精气神差了,在上一篇的博文中我曾提到,这算是我近十年来的人生低谷。人生嘛,如潮水一般,有涨潮时,便有退潮时,有高兴得意时,也会有落魄失意时。
我从小在机关大院长大。然而随着大院的一次又一次的改造,一开始是没有了假山池塘,接着连成排的树荫也不见了,羽毛球场不见了,后来整个大院都贴上了瓷片,我开始对这个大院产生了强烈的厌恶感,以至于自己心里暗暗的下决心,再也不要去什么大院了。
这些年的自己的求学与工作经历,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小地方的人确实是会有小地方人的局限,无论是选择保研还是留学,选择杭州还是广州,选择体制内还是体制外,一如既往的受到了自己认知水平的局限,一个站在2楼看风景的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5楼高的人说的话。
然而路是每个人自己走出来的,不可能有空中楼阁的出现,无论是好坏,不走过不可能知道,人生经验不是一个人的经验,也不是一代人的经验,如那句老话,“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慢慢的攀登楼层,看到的风景虽然更多,但身上的挑战也是更多的,收益与风险,从来就是一致的。
我们一直都在试图探索世界的真相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多人的第一反应这是废话,因为这个道理似乎三岁小孩都知道,一个活了三十多年的人,竟然讲出一句三岁小儿的呓语,多少有点莫名其妙。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一个全景图,我相信只有上帝能看到,而每个人都只能获得这个全景图的一块拼图,只是有的人手上的拼图大些,有的人手上的拼图小些。
科学上如此,工作上如此,生活上亦如此。
为此,老祖宗总结出了一个成语,“盲人摸象”,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了。只是我们不曾想过,面对世界的全景,我们其实也是一个“盲人”罢了。为了切题,我花了不少的篇幅,但我觉得是值得的。因为,虽然公务员人数群体很大,官场小说也很多,但是从心里问一句,这里的众生相是怎么样的,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作为个体的我们,应该如何沉浮?
我觉得博士论文《中县干部》,正好就是一份不可多得的,从社会学以及田野调查的方式,展现了一个2010年前后的县级公务员生态,体量很小,但可以以小见大。我们的制度优势是显著的,但是人和制度的博弈,无处不在,制度的某些漏洞或许会成为很多人眼中的突破口。由治学严谨的社会学教授把关的博士论文,文章的深度与真实度我觉得是可以接受的,不是所谓的官场小说能够比拟的。我虽然是个教条的人,因为我认可科研论文和学术评审这一套严谨的,有着严密的逻辑性的和强自洽性的工作机制,然而太较真也是我的毛病,做科研可以,但做现实工作可不是好事。
然而,明显能看出这七八年,整个公务员生态的变好,“八项规定”的出台太为及时,将“讲政治顾大局守纪律”的要求传递到每一个党员与机关干部。的确,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到的社会制度的显著优势,是在这个国家有机体的每一个细节部分展现出来的,我们生活得太久,都习以为常, 并未认真的思考过这就是我们的优势。对中国道路要有自信,而且还要讲好中国故事。
结语
这个2019,也让我认识到一点,作为一个30多岁的青年人,无论何时都必须展现出蓬勃的朝气,随着工作越来越多,手上的拼图块在变大,遭遇到的困难必然越来越多,难题永远不会消失,只会一个接一个的来,而需要的是用我们的学识、能力、经验克服。
办公厅的工作也是特殊的,或许只因为我一进来就在办公厅,把遇到的事情都当成是理所当然了,接下来的三年,我将会去广州对口扶贫援建点,毕节市开展为期三年的扶贫工作,我相信在基层的历练会让我变得更全面。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对技术依然是信心满满,我不会放弃,无论是什么时候,只是我不能眷念技术,眼里不能只有技术,能为业务工作所用,能把它用好,这就是我的价值,这也是普通的技术人难以匹敌的。坚持涉猎更多的书籍和知识,相信这种长期的积累,一定会有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