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年初,因为身体不适,到了好友的诊所,做了一次五行针的治疗,然后针灸的医师给我推荐了这本《精神健康讲记》,书上有几个观点还是让我对工作和生活有了些不同的思考。
明心见性–《精神健康讲记》
生命这条流动的大河,只要不是人为去卡死、阻塞,生命力自己会找到出口,他本身有更高的智慧,我们需要给自己的生命多一点信任。
大部分的时候,我们是被外界带着走的,规矩、要求、期望、关系等等,当身体提出了需求的时候,我们会尝试压制它,困了想睡觉的时候,工作没做完、我再玩一会等理由就会将睡意忽略掉;饿了想吃、渴了想喝的时候,再等一下到前面的店找到果汁我就喝;当有生理需求的时候,算了一个人解决吧。其实当我们坐下这些小决定后,慢慢的累积成了现在的我们,强大的生命力,竟然找不到出口,或许冥想就会是一个,让自己观察自己,回到自我原本状态的做法。不过,心里急躁,我在这里一直都未能安静的冥想一回。
人的生命是多层次的,各个层次的内容和交流都需要有。
如果总是在熟悉的,局限的社交范围内生活,就很容易出现《当你像鸟飞过你的山》的主人公那样,容易出现那种“回音壁”效应,一旦缺乏有深度和宽度的交流的时候,大家就会在误会、偏见与成见中不断的自我反馈,越来越笃定自己是对的,越来越孤立,看其他人都不顺眼。
道理很浅显,要克服却不容易。不过晚上出外走走,路过一个广场人群汹涌的广场,看到好多大妈在挑广场舞,不亦乐乎,这忽然让我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东北往事。
东北-西南
10多年前,我在大连读书,被派往东北的一个小镇做项目,是所谓的“大城市”下的一个乡镇。这个镇子不大,打车5元能从城市的一头跑到另外一头,小镇里有屈指可数的饮食店、服装店、文具店,有一所不知名的中学,有一个不成样子的动物园,噢,对还有一家三甲医院。我带着10个手足一起做项目,许久都难以回一趟学校。穷学生,没见过世面,每天能吃上一顿饱餐已是件很开心的事情。某天,几位女同学忽然跑进了路边小广场里跳秧歌的大妈们中间,旁若无人的欢快的扭起了秧歌,那一瞬,我笑出了眼泪。但我不知道这个眼泪究竟是被逗乐了,还是压抑许久的释放。
是的,我站在毕节博物馆门前,看着广场的大妈们,不禁想起了10多年前的这一幕。忽然呼吸急促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说不清这到底是不是轮回,是不是冥冥中命运的安排,这两个地方太像了,而我的处境也不禁相似。
东北的那个小镇是铁岭下面的调兵山市,因为煤矿而建起的一座城,这个地方不富裕,感觉挺穷的,煤矿就是这个城市的全部,整个城市最有钱最牛气的就是煤矿里头的带编制的人了。然而,其他居民也并不着急,挣得不多的钱,全花在打扮上了。他们不想着怎么去改变现在的生活,因为他们觉得现在就挺好的,你们谁爱折腾谁折腾去,反正不是我。你们大学生是不会来的,我也不能指望你们,还是指着小城的这些人,哪怕能力不强,哪怕有脾气,哪怕……小城很小,那谁谁就是我家亲戚,有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两顿,往死里整。深夜,总会听见救护车急促的鸣笛,我知道了,又有人喝多了,要抢救。
西南的乌蒙大山深处,毕节市正安静的躺在这里,贫困是这里的标签,而扶贫就是这里的主要的工作,或许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扶贫本身就是一个产业。不然,无法解释这是一个很穷的地方,却有着让人咋舌的物价。我每天上班路上,总能看见一堆年轻的大妈在跳广场舞,看到很多中年人在闲庭自若的围着湖跑步健身。这是一个很有节奏与规律的城市,从早到晚,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考察团,检查组。一个900多万人口的城市,只有偶尔的几次,我看到了成立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到为数不多的好看的小姐姐。东北人爱喝酒,但是东北的酒远不如西南的酒出名,毕竟国酒茅台也是这附近出产的。然而,我接触到的公司和行业,相比起广州而言,这里相当的原始,信用体系并不发达。
无论是东北还是西南,生活在小镇或小城的人其实都挺满足自己的状态,穷且快乐着,今朝有酒今朝醉,钱花完了再去挣。不去想其他地方的生活,毕竟北上广深杭,对于他们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地方,而有梦的人已经离家远去。生活节奏很慢,仿佛时间时代的变迁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多彩的霓虹,一线的潮牌,当红的食肆,炫目的技术,异国的情调,海量的资讯,莫测的经济,那都是小小屏幕上的事情,是另外的一个世界,他们只好烧烤,喝酒,烙锅,夜店,洗脚,似乎别无所求。
陷落-回归
对个人而言,我的情绪虽然低落,不过还算稳定,没有太多的波动。随手翻开当年在大连写的东西,发现时间虽然过去了10多年,但是整个人的状态都是类似的,而我再也不能犯10年前的错误了,从心态到未来的选择,不然就像戴蒙德说的那样:人类从历史上学到了什么?那就是什么也学不到。
当时在大连,所有的事情都和广州不一样,明明在广州是鼓励的、领先的事情,在大连那就是花花肠子不实际,而说人家花花肠子,但自己却没有什么实际的事情,所以大部分的牛逼都是口里吹出来的。我很压抑,因为那里怎么不接受先进的技术和想法,不怎么讨论远景和未来,不太关注世界经济的发展,更不要说做讨论一些涉及精神与思想层面的话题。然而,毕节也是这样。
事情并没有这么极端,并不能说没有,只是我没有遇到,而不像我在广州的时候,能比较容易找到这样的朋友。如果不是自己独立野蛮生长了几年,不至于拒绝读博机会,舍弃出国机会,失去北京上海的机会,放弃去杭州的机会。我不希望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至少得抓住信息技术、经济脉动以及生物学发展脉络,在这个小地方孤独的放眼世界,而不是自怨自艾。
结语
放下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放下一些不好的情绪,把自己从那个只属于自己的小空间走出来,接触更多的人和事,这或许才应该是我们拜托不好情绪的方法。毕竟在一个孤立的,极少与各行各业接触的人的时候,熵就会不断的减少。世界是熵增的,有序(熵减)意味着生命的终结。
所以,当自己情绪不好,低落的时候,想想是不是自己堵住了自己生命的路,忘记了存在各种可能的世界。多样性对生态系统非常重要,对人的认知与生活来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