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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有答案的简单问题--《人生的意义》

这是牛津通识读本的其中一册,而最近自己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冲着这本书的标题去了,于是硬着头皮把这本书看完,满以为能找到一个答案。当我合上这本书的时候,发现原来这个问题,其实没有一个完美的答案,谁都没有。看起来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是很多答案都是经不起推敲的,而且这个问题成功的吸引了维特根斯坦的注意力,而他的回答让原本云里雾里的我更糊涂了。

一个没有答案的简单问题–《人生的意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追问人生的意义是人类永恒的可能性,是人之所以为人的要素之一。人生的意义这个问题可能有答案,可是我们永远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关于人生的意义,悲剧是诸多无乐观方案的人生意义的回答中最有力的回答之一,因为悲剧最彻底、最坚定的直面人生意义的问题,大胆思考那些最恐怖的答案,好的悲剧是对人类存在的本质的英勇反思。

古代人也许不像我们现在人这样,受人生意义的问题的困扰,这不仅是因为他们的宗教信仰比我们坚定,更因为他们在社会实践遇到的问题比我们更少,毕竟在那个时代,人生的意义差不多等于遵循祖先的行事惯例和亘古以来的社会规范,你有专属于自己、迥异于别人的人生意义,不会有太多的支持者。

当下,在西方资本主义与激进的伊斯兰世界冲突中,信仰的缺乏直面这信仰的过剩。后现代主义宁愿轻装上路,他们接受各种各样的信念的存在,但不需要信仰。后现代主义认为,只要我们还有深度、本质和根基,我们就活在对上帝的敬畏当中,我们没有杀死上帝,只是给他们换了一套名字,用旧瓶装了新酒,如自然、人类、理性、历史、权力、欲望等等。

20世纪出现了许多思考人生意义的哲学家,或许因为这个世纪的人命薄如纸张。在以前,宗教、文化和性这三个维度在传统上至关重要,它们属于私人领域也属于公共领域。比如,宗教不但关乎个人良心和自我救赎,还是国家权力、公共仪式和国家意识形态的象征;在文化领域,过去的艺术家不是那种孤独的躺在粗俗的波西米亚咖啡馆中的局外人,他们更像是公务员,在部落、家族和宫廷中行驶规定的职责;性,一如既往的是关于肉欲之爱和个人满足的问题,但它与亲缘、继承、阶级、财产、权力和地位等制度有着紧密的关联。

资本主义现代性看起来把一套几乎纯粹是工具性的经济制度强加给了我们。它以一种生活方式来追求权力、利润和物质生存条件,而不是培养人类共享和团结等各种价值。政治领域的内容更像是管理和控制问题,而不是齐心协力塑造一种共同生活;理性本身被贬低为自私自利的算计;道德也越来越变成一桩私人事务,成为在卧室而不是会议室讨论的话题;文化变得重要,但却降格为一种社会秩序的门面装饰,这种秩序只关心那些可以标价和测算的东西。文化、宗教和性越是被迫充当衰落的公共价值的替身,它们就越无力扮演这种角色。结果,性演变成色欲的沉迷,成为了这个枯燥世界里头仅存的少数几种快乐源泉之一,性刺激和性暴力代替了已经丧失的政治斗争热情;艺术的价值开始膨胀,艺术已经变成了一种生活方式,艺术本身对文明已嗤之以鼻;宗教越是充当公共意义不断流失后的替代选择,它就越是被灌输成为各种糟糕的原教旨主义,或所谓的新时代运动的噱头。

人生并非充满意义,但也并非毫无意义。悲观的说存在失去了意义,就表明你仍然被囚禁于幻想象,觉得它可能有意义。尼采说,人在事物发现的不过是他们自己所投入的东西。所以到如今,并没有哪一位哲人完美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因此这个问题一直值得我们去思考,不要因为我们在寻找意义的路上受挫就灰心,现代性的一个特点就是,几乎没有任何一个重大的问题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

关于好的人生意义,作者举了一个例子,爵士乐队的演奏。爵士乐队的即兴演奏和交响乐队不一样,因为很大程度上每位演奏者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来自由表达,而且他在这么做的时候,对于其他乐手的自我表达式的演奏,怀有一种接纳性的敏感。他们形成的复合的和谐状态,并不源于演奏一段共同的乐谱,而在于他人的自由表达的基础上,每位乐手都用音乐自由的表达。在这里,自由与“整体的善”没有冲突,每位乐手都为“整体的更大的善”做了贡献,但不是通过苦涩的自我牺牲,而是通过表达自我

结语

关于人生的意义,仍然需要我们思考,但我知道的就是,关于这个问题前人都是怎么想的,而后人又是怎么认为的,人会被大环境局限,而大环境会被这个时代局限,而一个个旧时代会被新时代给取代。或许我们可以暂时放下这个大而远的问题,时不时想想小而近的问题,思考一个个小问题的意义,慢慢的让我们在自己的经验中找寻属于你人生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