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这本书也是罗振宇在跨年演讲时候向大伙推介的,出于对得到系的认可,出于对财富的渴求,我还是把它买了下来,一口气的读完了。读完后我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分化,以及分化后面的推手–信息技术。关于分化,我们可以当一只鸵鸟,不断的对自己说,我看不到看不到,你分你的,我过我的,只要锅里还有米,哪管分不分,化不化的。
分化–《香帅财富报告》
回想起小的时候,听着电视里的人说“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呀”、“视金钱如粪土”,总觉得那是一种素质的表现,在道德的高地,鄙视那些为富不仁的有钱人。其实,现在想明白了,很多时候其实只是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毕竟,衣食住行,哪个能不花钱, 因为囊中羞涩而委屈求全的事情过的难道还少吗?言归正传,回归到报告的重点,“分化”,确实让我开了眼界。
分化其实不是一个新词,但是不同的时代的表现不尽相同,教科书的分化,讲述的都是过去好多年前的故事,如果把它拿到当下来说,它的表现会是什么样的呢?有的人失业,有的人被好些公司抢着要,有的人买不起房子,有的人的房产不断增加,大家都希望知道为什么,想给自己一个答案,明明自己不是不努力,不是不夜以继日,为什么生活还是老样子。
对,这也是我要寻觅的答案。
回顾2020,停滞、不安和困惑充斥着我们的脑海,一场疫情,让我们直面了分化的残酷。大洋彼岸的美国,收入、财富、阶层、职业、城市、人群甚至社区,都在急剧的分化,被视为资本主义黄金时代象征的纺锤形社会(指高收人和低收入者较少,中等收人者占大多数的社会结构)已经在分崩离析,岁月静好的“中产阶级”正处在被快速极化的过程中:一个受过教育的勤奋的年轻人,要么拼尽全力上升到少数的“精英圈”,要么做一个在剃刀边缘颤颤巍巍生活的“有产阶级”。其实他们很多人也很努力,可是也没过上他们想要的日子。
残酷的现实
过去十多年,美国财富版图就是“底层沉没,中层消失,上层微涨,顶层膨胀”的局面,这完全印证了《21世纪资本论》的论述。包括巴菲特、扎克伯格等在内的1%的富豪是这几十年美国财富分配中的最大赢家,律师、医生等前10%的精英层也颇为受益,其余90%的美国人,并没有能从“金融梦”和“科技梦”中获益太多。不断扩大的南北差距;金融市场、房地产市场、外汇市场上的巨大失衡;华尔街和硅谷不断涌现的并不纳税的超级富豪,包括打字员、司机、产业工人在内的大量中下层“中产”则变得面目模糊,但学术模型里仍然假设所有人都能均衡地从“增长”中获得好处,分配问题将随着增长阶段的变化被解决。从古至今,只有大规模战争、社会变革、国家衰败和致命传染病“四骑士”暂时对抗或者短期逆转了不平等。
新冠新增确诊和死亡人数不断增加,社交隔离之下,交通运输、旅游餐饮娱乐都处于半停滞状态,全球上市企业每股收益可能下降50%。尽管全球经济一片惨淡,但是各种资产价格的估值却一路狂飙。从某种意义上说,过去20年的利率下行正是贫富差距拉大的发酵剂,每次危机后的刺激政策,都是一场资产的盛宴。“资产”就像一湾海峡,每次潮来潮去,水域两侧终是渐行渐远。
- 谁从中受益?大股东、大企业主、大投资人等富豪吃肉,有资产的富人跟着喝汤:贝索斯,巴菲特,马斯克……顶级富豪们的财产增加了数百亿美金。富人们也不甘落后,由于上半年金融市场行情太好,中国的私募机构赚得盆满钵满,7月份很多私募基金抓紧变现,基金经理捧着从数千万到数亿的业绩报酬回家
- 谁受到冲击?没有房产、没有金融资产的中下层。疫情后很多工厂不再招人,很多从事体力劳动的蓝领无活可做,收入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由于疫情隔离,人力密集型的服务业中,很多普通员工几个月没有收入,有些中小餐厅在疫情期间每月损失十几万。
各个国家都有努力去对抗分化:
- 高税率:欧洲和日本抑制财富分化的白衣骑士。欧洲和日本模式的一个极端表现是北欧国家,超高税率,超高社会福利,以及包括教育资助、免费医疗、失业救济、老人照料、养老金支付、残疾人救助、单亲父母津贴、家庭和儿童保护在内的广泛的社会保障。劫富济贫的税制和社会福利制度让北欧成为全球贫富分化最小的区域。
- 房产:抑制美国财富分化的白衣骑士。1959年,尼克松骄傲地宣称说:“美国才最接近无阶级社会,是所有民众共同繁荣的典范。”全球化后,中产、中下层蓝领的实际工资几乎没有涨,收人增长停滞,房产成了这些缺乏金融资产的人家庭财富的唯一慰藉,这支撑起美国社会的中产阶级,却恰恰成了后来不平等浪潮里的牺牲品。
- 公共财富。中国财富结构的一个突出特点是:公共财富占比巨大。所谓公共财富,就是指政府拥有的建筑、学校、医院、交通设施等实物资产,以及财政存款等金融资产。这部分固定资产的价值体现在了城市价值上,体现在了城市的地价/房价上,因此购买城市住房的居民分享到了中国增长的成果,公共财富以“城市住房”的形式实现了部分对居民的转移。这意味着以城市房产为财富主体的中国居民的财富差距一定会继续拉大:这个趋势可以减缓,以时间换空间,但无法逆转。
数字化技术加速分化进程
马云在9月份的时候踌躇满志地说,“在今天所有巨大的不确定当中,我认为数字化是确定的,数字化一定会全面改造所有的行业”。在传统行业一片哀鸿的情况下,只要和线上化、数字化沾亲带故的工作岗位,都是一片“生活因你而火热”的场景,有调查报告显示这次疫情会将企业的数字化进程提前6年。
一个世纪前,卓别林在他的电影《摩登时代》表现了一个被机器压迫得难以立足的小工人的境况。现如今,各个送外卖的骑手被一个无形的系统困住了,比如送达时间,客户评价,他们喂养了大数据,而大数据又继续压缩他们每一次送达的时间。
数字化和之前的技术进步一样,本质上仍然是胜利者的狂欢,但数字化是更加有偏向性的技术进步,高技能、高创意、高收入的群体被赋能。这会导致两个细节上的差异:
- 第一,被冲击的人群覆盖面更广;
- 第二,赢家通吃的趋势会加大。
一个有点残酷但几乎不可逆的结论:数字化已经,正在,还将继续加速人类社会的“分化”。“数字化”是现实世界逐步被标准化、抽象化为数字信息表达的过程。人类社会一直在缓慢的数字化进程中。计算机、(移动)互联网的出现使得这个进程呈现出指数级加速的趋势,一个动态的三维的“线上数字世界”形成。
计算机的普及会让人类对世界拥有越来越大的主动权,每个单独的个体都独自经营一个世界、不依赖他人,每个人都处于自我掌控的状态中。但世界的反讽之处就在这里,随着信息技术进步后大面积应用落地,全球劳动力市场出现了“极化”的现象,即纺锤形的劳动力市场被杠铃式的劳动力市场所取代。
几乎所有中等技能向的工作岗位(比如传统的生产、销“售、行政类白领岗位)在逐渐消失,低技能向的工作岗位(比如服务或者体力劳动岗位)的数量上升,但实际收入水平不变甚至下降,只有高技能向的工作岗位(比如技术、管理及专业人士)在数量扩张的同时,收入水平也在快速上涨。
换句话说,20世纪70年代之后,“普通白领”的岁月静好消失了,要么上升到“精英层”,要么下跌至低收入群体,收入的普涨被分化的上涨所取代。整个世界越来越像一个巨大的K型结构,没有中间路径,要么爬到上坡,要么滑人下行通道——这种极化的局面,和这半个多世纪以来的技术进步有着密切关系。
技术进步的阳光并不会普照大地,总是偏爱某一类人群,却冷落另一类劳动者——这叫作“技术进步的偏向性”。美国的人力成本较高,数字化进程中的技术创新更多集中在用机器和算法替代人;相反,我国劳动力供给充足,人力成本较低,使用机器替代劳动力反而不划算。因此,我国数字技术的发展,更多的是机器和劳动力的互补。
在互联网的平台经济中,原来“企业一员工”的“劳动雇佣”关系,变为“平台—零工”的“合作”关系。由此,平台就摆脱了为劳动者提供社保、带薪假、加班费等劳动保障的责任。平台占据着生产过程中的主要生产要素,零工们依赖于平台,只是算法“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虚拟流水线”上的螺丝钉。
结语
所以,我进一步确定了自己对技术的判断是对的,自己一直坚持不离开技术管理的领域也是对的。或许在往后的某一天,我能把握一个机会,乘着技术的翅膀飞得更高,更远,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