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再过两天便是2021年的端午节,由于广州新冠疫情的原因,我们在外工作的干部也无法回去和家人一起过节,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让人难忘的端午。让我更难忘却是一周前,我同时遭遇了手机罢工以及身体不适的双重影响,受到的伤害真不是简单地加倍。
笔记0xD
一周前,当我提交了《黑天鹅飞舞》的读书笔记后,忽然发现左耳听东西不太清楚了,伴随着胀痛和瘙痒。虽然我知道,不应该用指甲去抠耳朵,但禁不住又痒又疼,还是用小指去扣耳朵,一顿胡搅蛮缠后,耳朵听东西似乎清楚了一些,然而胀痛也随之加剧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向在毕节挂职的医生们求助,经过向毕节三院、二院的医生院长了解,她们医院都没有耳鼻喉科。打听一轮后,发现只有毕节一院有耳鼻喉科,于是便向毕节一院的杨洁医生求助去了。在我发微信的过程中,忽然发现手机怎么变得滚烫,电池一下就降到了30%,我赶紧接上快充的充电线,让我感觉到后背发凉的是,接上了充电线后发现手机根本没在充电。在我插拔充电线,换各个充电头的过程中,电池电量下降到了20%,整个手机像发烧一般滚烫。
我赶紧重启机器,发现连FACEID也失灵了,作为一名工程师,我有不好的预感,很有可能,手机的某个总成坏了,这台手机已经用了三年,修起来的成本可能也不小,而且修好了未必能坚持太久。然而,如果完全没有电,我手机里的所有数据都无法迁移,看着床头柜的无线充电器,把手机放上去,发现手机开始充电了。然而手机发热更厉害了,机智的我只好把冰箱里的冰块拿出来,放在正在充电的手机上,用物理的办法降温,经过折腾,终于在半夜的时候,电量恢复到了60%。
一面的胀痛的耳朵,一面是发烧的手机,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屋漏偏逢连夜雨,真有一种祸不单行、坏事都成双来的感觉。于是我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再买一个手机,把旧手机卖掉,一下子将近9000多的银子就花出去了,顿时心疼不已。
第二天,经过在微信和杨医生沟通,约了9点半在医院大堂见面。我拽着那个根本接不到电话的手机出门了,到了医院门口,顿时傻眼了。如果我的手机打不出电话,也调不出健康码的话,是联系不上杨医生,也进不去医院的。焦急的我,只好不断的折腾手机,重启手机,好不容易拨通了一个电话,通知了杨医生我到医院门口了。紧接着手机又开始重启了,电池量又急剧下降,在手机电池变红之前,终于显示了一个健康码,顺利的进入医院。
一般不怎么出汗的我,已是满头大汗,后背也被汗湿透。我不仅打了一个寒战,想想那些没有智能手机,或者不懂智能手机怎么操作的老年人,在疫情期间的生活,真是举步维艰啊。好不容易与杨医生接上头,心中兴奋不已,便开始了寻医问诊之旅。耳鼻喉科室的专家,看了看我耳朵后,很谨慎的跟我们说,看起来情况不太好,怀疑是化脓性中耳炎,需要先进行清理,并拍个片子,如果情况不好的话,可能还要做CT做进一步的检查。要是真的是中耳炎的话,或许就要立即住院,准备手术了。
听完后,我的心像是提到了嗓子眼,只能不断安慰自己,先清理了再说,如果实在严重,那就只好跟广州后方联系沟通一下,看看应该如何进行手术了。我一边往处置室走,一边盘算这会要准备多少钱,是不是要提前跟单位报备,如何对接广州的医保。虽然我是带着笑容进去找护士做外耳朵的处理,但别提心里有多紧张,且由于疫情的缘故,也无法回广州治疗,万一万一出现了不好的情况,我该怎么办呢。当我满怀担忧的时候,护士已经帮我处理完了外耳道的叮聆,经过检查耳道一切正常,除了有些地方有点红肿,完全排除了中耳炎的可能。把片子拿给专家后,专家叮嘱要好好休息,这几天用滴耳液来消炎,再观察几天。
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不用手术来处理,还是幸运的。然而,接下来的几天,用不了手机,整个人感觉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只能靠笔记本的微信和同事朋友联系。我已经完全想不起,小的时候,没有手机的日子我是怎么过的。现在没有手机,感觉一点都不踏实,总害怕有些不好的事情会在自己失联的情况下发生,无巧不成书的事情,太多了,叫人难以安心。没有手机,意味着无法用电子支付,我只好带上钱包和银行卡;没有健康码,我只能出入那些小店,生怕别人问我是哪来的,健康与否;没有手机,无法叫外卖,网上买东西支付变得异常复杂,因为收不到验证码;没有手机,无法交水费、电费、手机费。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我的新手机终于到了。花了两个小时,旧手机的数据就完整的迁移到了新手机上,这个时候,我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了,这个年头,数据才是最珍贵的,120G的数据啊,如果真的丢了,我也只好认倒霉了。毕竟从2013年我开始用Iphone,数据就一直在,无论是照片还是其他,这是我的青春记忆啊,丢了真的可惜。于是我花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来整理数据,终于把手机里这些年的工作记录全部导出来了。虽然我是IT人,但是整理数据的事情,我却和大部人一样能拖就拖,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周,恰逢华为推出了鸿蒙的手机版。作为行内人,我猜测这是AOSP(Android Open-Source Project)+HMS(HUAWEI Mobile System),俗称套壳,我觉得这并没有值得大说特说的。说什么世界第三大的移动操作系统,真是恬不知耻啊。我承认华为的工程师的确为HMS做了很多努力,但并不能因为商业的述求而蒙羞啊。作为拥抱开源事业的我,曾经也是一名Android工程师,十年前我正和大伙一起研究套壳的事情,毕竟那个时候,我们还做不出壳,阴差阳错的我离开了深圳,原本想在广州做移动开发,不料却变成了电信级计费后台系统的一名unix工程师。即便如此,我也入手了当时摩托罗拉的android机器,并做了一个写号插件,满足电信CDMA用户的使用。然而在导数据的时候,发现android的机制太原始,数据保存得怎么样,只能靠写程序的人的良心。
当我换了iphone后,数据基本上并没有丢失过,无论历经从iphone4S到iphone6,再到iphoneXR,最后到现在的Iphone 12;而我的老MacBook Pro的数据,也能无缝迁移到新的MacBook Air(M1版)上,这确实一个了不起的操作,正如我从未试过能成功的将windows从备份中恢复出来。我的手机和电脑基本是一体的,连数据都是,电脑上的Ctrl+C,手机上的Ctrl+V,数据无缝流动,大大的提高了效率。
每每有人跟我说android的好处的时候,我欣然点头说是,但我从不会考虑转回android的阵营。正如我从一个微软的重度用户变成了苹果的重度用户,这不是简单的操作习惯上的差异,而是审美和哲学上的差异。
结语
经过一个星期的修整,手机和身体都上了正轨。然而,这不平凡的一周,让我对生活有了新的认识,也对科技世界的边缘用户(老人、小孩)有了更多的关注,技术应该是造福全人类的,而不是用来构建鄙视链与生活的门槛的。
这需要我们这些公共管理领域的技术人给他们更多的关注和帮助,让技术真正的惠及所有的人群,这不容易,也正是我们需要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