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今天是我到毕节的第722天,还有几天就满两周年了。昨晚修改一份材料,改到了2点,累。倒在床上,却睡得不太安稳。在毕节,这样的睡眠,已经持续了半年以上。
穿着睡衣,惺忪的爬到洗漱间,先洗把脸,抹上剃须膏,刮完胡子,再拿起电动牙刷。刷完牙,盯着镜子里头的自己,发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发呆。
笔记0x13
好久没有如此认真的看过自己了,当然没有了大学时代的天真烂漫,体重稍长,两颊微微鼓起了些,看起来顺眼了不少。头发没有以前浓密,两鬓依稀可见有了白发,不管心态如何的年轻,始终掩盖不住自己已经到了中年的事实。很多时候,这种略显年轻的打扮,会让我在工作上吃点亏,不少和我对接工作的人认为是我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年轻人,于是说话的口气和态度,会变得生硬。偶尔在饭局上,一同吃饭的人还操心我有没有女朋友的事情。
产业升级,消费降级
昨天听说,全国都启动体制内干部降薪工作,不但是去年的绩效没有着落,明年的收入还会有明显的下降。这给原本就不富余的小家,带来了雪上加霜的冲击。昨天刚下单买了一个小米电饭锅,十多年前买的进口象印电饭锅要下岗了,我都不知道这算是产业升级呢,还是消费降级了。
实话说,我这工作十多年的人,还没有今年刚入职互联网大厂的本科生年薪高。我是沮丧的。广州什么时候沦落到了这个境地,十多年前选择北上深杭,绝对比今天好吧,不就是一心想着可以“同声同气”讲几句粤语,有空还能喝个“一盅两件”的早茶。我一直在想,如果此前省外经贸厅就是不出同意报考的证明,或许自己就会一气了之,重新回到海里,我还是那个有梦的工程师,哪里会遇到这么多不讲道理的人。
不行的人老了
我厌倦那些不做技术的人,给我说技术人35岁困境的伪命题。那其实不是搞技术的人到35岁变得难堪,而是机缘巧合把能力不济的人推到了那个岗位,到了35岁终于暴露了。这话说狠点就是,不是干技术干到35岁不行,而是不行的人干到35岁了。
前几天,我收看了VMware的技术峰会的回放,这是为数不多的我有兴趣收看的技术厂商举办的峰会。仍记得4年前,我在广州参加过他们的技术峰会,当年我对他们的技术展望有疑问,众多的云计算平台会和他们合作共建混合云吗?4年后的今天,他们成功了,成功的把虚拟化带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融合了稳定的技术、一定的安全以及友好的人机交互,我的感受是还没有找到第二家能够匹敌的公司。踏实的公司,峰会讲的都是干货,以及他们的产品如何提升各个行业的效能。
谁还记得20年前,有好多家虚拟化厂商,最出名可谓是VirtualPC,VMware和VirtualBOX。第一家被微软收购了,作为win7上虚拟XP的一个功能,湮没在历史中,或许微软虚拟化工具Hyper-V是由VirtualPC脱胎而出,然而复杂的人机交互和Windows各种策略机制引致的错误,让这个功能只能在神坛上供着;开源软件VirtualBOX也已被Oracle收购了,运行得不温不火,长期也就只能虚拟一个系统,而不可能像Vmware那样将虚拟化的边界拓展到数据中心,拓展到边缘计算。那些号称技术能超过VMware的狂人,最后只不过也不是吹吹牛逼而已。
蛮荒之地
我庆幸自己对IT业的洞察,还算是靠谱。虽然我在各个评审会的专业意见虽然不受待见,最后事实基本上也和我当初说的无多少偏差。技术上的一腔热血,现实中的一地鸡毛,也成功的让我给朋友们带来了不少笑料。我怎么都不会想到,我从工程师变成了技术管理人员后,会遭遇了如此多的困难,不过这也侧面反映出了广州软件行业确实与深圳、杭州有巨大的差距,整个行业都差,矮子里挑高个,真挑不出来。某个侧面同时也反映出,我们在用户需求、软件需求、软件质量、软件估价、过程管理都很原始,配套的政策也不利于产业的发展,然而困难不应该是我们的作为项目实施得不好的借口,迎难而上才是专业人才能力的体现嘛。
这十年八年,我最大的体会就是,这个地方的技术人,不能纯粹的技术人,既然要懂政治,又要懂技术,更要懂业务。能把三样活平衡好,能在各种约束下折衷,完成技术选型,成功实施项目,提升工作效率的,才算是一个合格的体制内技术人。我的所有热情和野心都在技术上,可以说,在技术层面上的讨论,我是寸步不让。至少新到一个业务处室,不借助外部力量,自己动手写代码来提高业务效率的工作,并不是每个学计算机的人都能做到的。反过来说,精力被写代码耗去了,哪有时间做更高层面的规划和设计呢。
结语
最近,有不少央企把总部搬去了深圳,看起来如果有机会的话,也可以去尝试一下。人穷志短,毕竟,我只是想把生活过得更好,不至于连千八百块的音箱都舍不得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