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早在2017年的时候,我就看了毛姆的《月亮和六便士》。打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了有个画家叫高更,是梵高的朋友,曾经也是个富有的证券交易人员,某天为了寻找内心中的某个念头,辞去了工作,离开了娇妻,去了法国的乡下地方,后来去往了塔希提岛(又称“大溪地”),生生的变成了一名土著。在这里他画出了最有价值的画作,娶了好多十三四岁的女孩,最后在一场大火中划上了人生的句号。
异域–《蒋勋谈高更》
一般来说,如果谈绘画艺术以外的高更,绝对是一个政治不正确的事情。
仔细想想,政治不正确的另外一种诠释,那就是不文明。对于高更,他怎么能抛弃家人,抛弃妻子和5个孩子,他的社会责任呢?他怎么能跑去当一个土著,和一堆不怎么穿衣服的男人女人生活,怎么能想找谁做爱就找谁,怎么能找未成年的少女同居?怎么能不画丰腴、细腻如维纳斯样的人体,怎么能画胸大如木瓜的原始酮体?
所有的为什么,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没有这样的高更,就没有这样的画作。没有高更和梵高一起画向日葵,梵高就不会拿刀割下自己的耳朵。无论各种批评家和鉴赏家如何评价高更,我似乎都很难理解这个疯子,他和梵高都是疯子,两个惺惺相惜的疯子。
两个天才疯子的相遇,是他们最落魄的时候。1887年,两人在巴黎相遇。那个时候,梵高从基督信仰的基础走向对矿工、农民、社会边缘人的同情,高更从被殖民的原始文化走向异文化的尊重,绘画是他们对欧洲社会良知深沉的人道主义的共同反省。
当是时,欧洲的坚船利炮开始了冒险和殖民之旅,一个个不曾在地图上发现的大陆的岛屿,都成为了他们的殖民地,连古老的东亚大陆也一度沦陷。从那时候起,衡量文明就只有一个尺度,那就是西方的基督教尺度,那些不符合的,都是愚昧的、野蛮的、落后的,原始的印加帝国被细菌和枪炮打到。那些有颜色的人类,在他们的眼里,根本就不能称为人。
一个民族,以武力与文明的强势奴役另一个种族,剥削另一个种族,侮辱和践踏另一种文化是正确的吗?童年在秘鲁度过的高更,绝对不认同这个观点,他迷恋这种异域风情。其实那些在中国、日本成长的白人,也深深的被东方文化迷住了,我相信他们也不会认同这个观点。
高更是一位高产的画家,画作给他带来了不少收入,这其实比梵高幸福多了。至少高更在活着的时候,还是有很多文人对他表示支持,即便他做出了各种政治不正确的选择。毛姆说,
我们每个人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被囚禁于一座铁塔里,只能靠一些符号同别人传达自己的思想,而这些符号并有共同的价值,因为他们的意义是模糊的、不确定的。我们非常可怜的想把自己心中的财富传给别人,但是他们却没有接受这种财富的能力,因此我们只能孤独的行走,尽管身体相互依傍却并不在一起,既不了解别人也不了解自己。
结语
看不懂高更,或许是因为经历还不够多吧。说不定在未来的某天,突然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