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看完五常先生的作品,人的确很累,毕竟经济学是一个我并不擅长的领域。下一本书,可别整得自己太累了,一眼相中了蒋勋先生的《蒋勋说莫奈》。一个周末,便把它看完了。很后悔,后悔当年去法国旅游的时候,没有能去莫奈的小屋看看;后悔没有更早接触莫奈,感受这位永远在创作的伟人,和那些震撼人心的作品。
追光–《蒋勋说莫奈:光的追随者》
据说,贝多芬是在失聪的状态下写出了人生的第九部交响曲–《合唱》;莫奈是在饱受白内障困扰几乎失明的状态下,画出了《垂柳》和《睡莲》。雄伟的交响曲,我也没有听过现场版,聆听CD始终是一个遗憾;巨幅的画作,我也没有看过真品,看书本的彩色印刷品难以感受画家想传达的情感。
这几个月,我先后看了关于梵高、高更、莫奈的小传以及作品介绍,作为一名非典型理工男的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科学与理性,能让我们改天换地,能让一把沙子发挥无穷的潜力,也能瞬间让一个城市消失,然而科学和理性是无法抚慰自己的心灵的。身体的感受与思维的灵性,是人之所谓为人的根本,人性是人区别于机器和普通动物的关键,无论计算机多么的先进,如果不进化出与人性等价的精神境界,永远不可能值得被尊重。
梵高的点点星夜,高更的野性呼唤,莫奈的印象日出,无须解释,一旦进入眼帘,就永远不会忘记,没有受过美学训练的人,虽然说不出它有多好,但人的共情超越了言语。很多时候,喜欢就是喜欢,说不出为什么,当真的把这个为什么说的一清二楚的时候,发现自己可能已经不喜欢了。爱是一瞬间的事,不爱也是,当需要为爱找一个解释的时候,其实已经不爱了,那解释只是一个借口,好让自己觉得爱还在。
与梵高、高更比起来,莫奈是幸运的,人到中年,大师的桂冠已经让他光芒万丈。光环加持的时候,他的缪斯、夫人–卡蜜儿离开了这个世界,自此他几乎不再画人像;和爱丽丝的结合,8个孩子环绕身边,他是幸福的,长子和继女结婚,可是他们在莫奈的注视下,也相继离开了人世。80多岁高龄的伟人,一次又一次的经历生离死别,他用了全部的生命来追随光影,仿佛一切如梦幻泡影、如露如电,可这一切转瞬即逝。光影和生命,从来不听从人的安排,没有什么是真正的永恒不变,所有我们眼中看着、手上握着、紧紧拥抱的一切,终究会消逝不见。
结语
作为一个工科生,我默默的一次又一次翻看莫奈的画作,感受他的画作,感受他的踌躇满志,感受他的举步维艰,感受他的悲感交集,人生不能圆满,总有这样那样的缺憾。
然而,无论生活如何艰难,莫奈依然给人以希望,这是伟人的难能之处,望与大伙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