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最近,我把马克思·韦伯的作品《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精神》看完了,有朋友不惑地问我,为啥选择看着本书啊。我回答说,不知道,就是想看一下,毕竟这是一本在社会学里特别有名气的书。我一翻开这本书,我就知道自己是工科生了,因为这种社会学的读物,看起来太费劲,太头疼了。
理解是需要成本和代价的–《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精神》
作为一名理工科背景的读者,我没有办法将这本小书按照社会学或文科的套路来解构。我只想谈谈自己的一些感受,之所以要写这本书,韦伯说他发现了
在工商界领袖、资本所有者、现代企业中的高级熟练工人乃至更多受过高等技术培训和商业培训的职员中,都是新教徒占据了优势
作为一名学者,他开始探寻这个现象的原因。不过他把其中的原因归结到了宗教,他认为是基督教新教的教义和伦理导致了新兴资本主义阶级的诞生。
他的逻辑是,因为新教的存在,所以对追求财富这件事情信徒们的态度从抗拒变成了接受,劳动与工作从满足日常生活变成了一种天职。
所谓天职
然而所谓天职,就是通过竭尽所能向神表达虔诚的方式,如果一个人具有挣钱的能力,而不全力挣钱,这就违背了天职,对神不虔诚。传统的天主教认为,积累财富必然会纵情享乐,会破坏社会良俗,破坏教义。然而,信奉新教的新教徒,选择了一种克制的方式来积累财富,一方面,获得了财富并不会用于纵情享乐,而是挣更多的钱,因为这是履新上帝赋予他的天职;另一方面,从事这项挣钱活动的教徒会竭尽全力地把手上的工作做好,而不像此前的那些从业者那样,要么就偷奸耍滑地出工不出力,要么就是家里生计所迫不得不从事这份收入微薄的工作。
所谓新教
所谓新教,一定是区别于天主教(旧教)而言的。他们最大的区别有那么几个:新教徒不需要借助教会和仪式来表达信仰,只需要个人信仰和实践遵循圣经则可;天主教讲究严格的等级,信徒必须通过神职人员来表达信仰,神职人员才能解释圣经;天主教强调原罪和救赎,哪怕是购买赎罪券;新教强调的是有罪无罪或得救不得救上帝早已确定,人无法通过功德和救赎来换却。对于新教徒,他们更看重的是信仰与否,崇善与否,从早期的禁欲主义演变成对自身欲望的克制,对纵欲的克制。挣钱是一种履行神赋使命的工作,必须做好;劳动也是一种神赋使命的工作,必须做好。似乎有一种宿命论的感觉,然而在这种语境下,竟然没有躺平,而是全身心投入,这确实给了科学蓬勃发展的土壤。
所谓局限
所谓局限,就是大家都无法逃脱主观臆断。韦伯看到了周围的发生的事情,想要去解释原因,当然是从自己熟知的观点和理论出发,或许平时也有一定的想法。如果换成一个中国人,看到了新派资本主义的诞生,一定会从宗教伦理出发来解释吗,我看未必。正如伏尔泰看待清康熙大帝和儒家典籍,觉得中国早已经实现了他们想要的民主,他们的想象是可以成功的。作为一个中国人,一定会觉得伏尔泰可笑,也觉得孔夫子确实是圣人。我们没有在西方世界成长和生活,或许是很难感同身受地去说宗教伦理的事情。不过韦伯确实是位伟人,他的思考逐渐地拜托了现有局限,把问题不断深入,“祛魅,诸神之争和现代化牢笼”就是韦伯带来的革命性的观点,或许这本书只是一个小小的引子和起步。
结语
或许是现在的生活过得太好,以至于我们忘记了10年前,20年前,50年前,100年前的这个世界原本的面貌。很多的理论和观点,我们都会认为是理所当然。
看看电视剧《斯巴达克斯》,或许就知道为什么雅典文明难以为继,为什么基督教会诞生,为什么要禁欲,为什么要讨伐商人;然后再看看《权力的游戏》,多少能理解天主教语境下,到底还有多少的信任和忠诚,主人和奴隶之间有多深的鸿沟,《独立宣言》后为什么依然大蓄黑奴。
理解是需要成本和代价的,不然为什么大部分人都说别人不理解自己呢?